當旅行變成生活的重心,旅行的意義就變得不一樣了。2010年12月22日,我離開了chambana,開始了一場不知道何時會結束的長途旅行。
第一站是紐約。紐約不是第一次去了,距離上一次去已經隔了大約兩年的時間。這一次與其說是去觀光,倒不如說是去會友(其實上一次也是去會友,笑)。跟溫跳跳從2007年秋天以後就沒再見過面,三年不算長,但是也絕對不算短。剛知道溫跳跳要來美國intern的時候,心中的喜悅之情啊,噌噌地往外冒。心想終於可以不用視頻看真人了。
溫跳跳與我可算是患難之交,自2000年相識至今,在革命中建立了堅固的友誼,是一路並肩作戰勇闖難關的戰友。溫跳跳小時候要教我數理化,長大了還得教我哲學,且不說教學成果如何,光是他這十年如一日的耐心,就足以令我對其肅然起敬。
我跟溫跳跳究竟從何時起關係變得如此密切,我也想不起來了。只記得零零落落的片段如下:
1. 初中的時候溫跳跳認真教我做題,我卻在一邊伺機在他手上畫花。
2. 徐婷時期(初二?)我莫名變成朦朧派掌門,而溫跳跳某次考試憑藉一篇題為《第一次說你好》的矯情早戀作文獲得老師褒獎。隨後更是在學期末獲得語文成績進步獎,獎品是小熊維尼的拼圖一盒(若干年後被我擄走)。
3. 初三的時候每個週末跟溫跳跳,朱蹲蹲等人一起去小莉阿姨家開小灶。
4. 高中一開始的時候經常跟大fre到溫跳跳宿舍玩。
5. 溫跳跳拍拖了,不太熟。
6. 高中畢業了,又熟了。
7. 大學初期,溫跳跳在中大,我在廣外。對全新的大學生活感到失望,決定轉學。
8. 大一寒假,跟溫跳跳,趙大球,edgar等人假託福真督波了一整個假期。
9. 大二上,溫跳跳又拍拖了,不太熟。
10. 2008年春,溫跳跳成功轉學到waterloo。同年夏,我也成功轉學到uiuc。
11. waterloo跟chambana天氣驚人的一致,陰晴雨雪都格外同步。於是天氣晉升為我跟溫跳跳話題排行榜前十名的話題。
12. 跟溫跳跳的對話激進的居多,其中不乏對體制對現實的各種牢騷。
13. 偶爾睡前會一起玩msn綫上遊戲。
14. 常常一起倒楣(希望以後能常常一起狗屎)。
15. 同樣沒有靠山,都深知只能靠自己搏未來。
16. 都吃了些苦,也都嘗到些甜頭。
於是去年底的這次小聚(久別重逢),自然是——爽。剛開始溫跳跳的諸同事/同學紛紛懷疑我們有一腿,不過24小時之後,便又紛紛得出了“你們絕對沒有一腿”的結論。哈。
其實我跟溫跳跳的友誼之所以能夠長存,大概要歸功於“我們都不太正常”這一點上。小時候我們常常因為要討論自殺的方法就很intense地傳一整夜短信。長大以後我們還是由衷期望世界末日早日到來。活著的確很辛苦,可惜我們又不得不繼續這樣過活。
在紐約只有短短5天,卻也格外滿足。謝謝溫跳跳的熱情款待,我到現在一想到成都印象的口水雞都還是直流口水。:p
禮拜三很重要,我們衰了那麼久,也該走運一次了吧。嗯,2011,一起加油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