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月 2006


昨天去了物質……
差不多有三年沒有去物質……
想想以前整天都和大win去那混……
現在那裏連沙發布都換了……
金槍魚色拉也沒了……
連裝蟹柳燴意粉的碟子也變成玻璃的……
本來放幾米的畫集架也被擺上了管理學的書……
鬱悶的我啊~
 
後來找到一本村上的圖文集……
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威士忌……
然後就飛信息給大且口……
問他有沒有看過這書……
結果意外地得知村上陽子是他老婆……
 
在後來十分爽……
因爲來了幾個高中生……
好像是實驗的……
説是快開學了狂在補暑假作業……
而且都是在補數學作業……
啊哈哈哈……
我實在是太開心了……
聽到他們不聼的討論數學題……
又是分析函數又是徒手畫圓的……
然後我當時就坐在旁邊……
大吃大喝的……
有書看還有小野麗莎作background music……
那叫一個愜意啊啊啊……
心中感嘆……
也總算輪到我在物質知性一次了……
 
看完了那本圖文集……
很美啊啊啊……
不過怎麽看怎麽覺得islay跟瑞士差不多……
這樣講……
大毛子應該也會喜歡那吧……
 
p.s.原來純威士忌是用大麥、好水和泥炭製成的啊啊啊~~~驚奇中~
長知識了……
一直都很想把這篇東西寫出來的……
 
在飛機上看了一篇文章……
搞到我愈發地喜歡周作人了……
大部分人知道周作人都是因爲他的哥哥——周樹人(也就是魯迅)……
可是在我心裏……
周作人比魯迅好太多了……
活得真實……
 
還記得課文裏有一篇叫做《紀念劉和珍君》的麽……
那是魯迅寫的……
同一件事……
周作人也寫了一篇叫做《死法》……
本來都是寫劉和珍被北洋政府槍殺的那樁慘案……
不過周作人不像其他人一樣痛惜劉的死法……
反倒推敲有什麽別的死法比槍斃更好……
推敲來推敲去覺得其他死法其實都還不如槍斃最符合“現代文明”……
所以當大家為死者開追悼會淚飛已作傾盆雨時……
他卻跑去送上一幅挽聯……
下聯說的是:如此死法,抵得成仙!
 
按照周作人的説法……
世間的死法不外兩大類……
一種是壽終正寢……
一種是死於非命……
若是讓我選擇……
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死於非命……
免得被別人罵說“老不死”……
也省去飽受病魔煎熬的過程……
死於非命多爽……
轉眼的事……
瞬息就沒有了知覺……
又何來苦痛呢……
倒是樂得不用打嗎啡……
 
哈哈……既來之,則安之……
真實地活……愉悅地死……
沒有煙抽的日子……?
那就吃肉吧……
 
 
 
爲什麽你們大家都要走……
你們大家都走了……
沒有人陪我玩……
那我要怎麽辦……
 
舒克開飛機~貝塔開坦克~
如果舒克的飛機真的可以飛到貝塔那裏就好了……
泥~現在連你都走了……
我的日子真的會變得很難過……
回到家之後……
又重新開始過起暑假晝夜不分的日子……
不過這種美獲得生活好像持續不了多久了……
很快就要開學了……
上課還沒什麽……
少睡點覺也沒什麽……
可是……
我真的真的不想去參加新生的軍訓……
20天啊啊啊~~~
我想知道都要訓什麽……
真是太恐怖了……
害我昨天做惡夢……
夢到營地變成大逃殺現場……
嚇得我啊啊啊~~~
 
明天開始要買拿去大學用的東西……
看到新生論壇上那些學長學姐提供的那些list……
好像要買超多東西……
~暈~~~
外面好像很熱……
所以白天還是待在家裏好了……
晚上再去買~
嗯嗯……
其實好像也沒有去很久的樣子……
歐洲好冷……
差不多天天都十度左右……
上titilis那天只有零下四度……
我只穿短褲和薄外套就上去了……
然後我看到了神奇的八月雪……
 
去了意大利……
去了梵蒂岡……
去了瑞士……
去了法國……
還去了德國……
剛好去的國家都各有各的語言……
走到一些小巷子裏……
那裏的人好像都不大會說英文……
倒是那些旅遊景點賣東西的人連白話都會講……
好佩服~
 
最最最捨不得意大利……
帥哥好多……
還有我可愛的司機Domanigo也是意大利人……
雖然不能説是帥哥……
但是覺得屬於那種憨厚老實的大好人……
他車技很好……
很窄的路也能憋過去……
很誠懇也很溫柔……
他看起來好年輕啊啊啊~
一開始還狂為他擔心……
怕他整天奔波有那麽内向害羞會找不到老婆……
後來快走了才知道他連孩子都有兩個了……
一個三嵗一個八嵗……
哎……真是的……
白白珍惜他一場……
難過啊啊啊~
原來他的心裏根本沒有我
算了……還好我有黑手黨船老大……
 
照了差不多一千張相片……
慢慢弄吧……
不想搞得自己焦頭爛額的……
故事有很多啊啊啊……
有空再慢慢講吧~
暑假沒剩下幾天了……
要珍惜一下了~~
 
p.s.咳咳……相片會陸續貼出來……今天先推出第一輯……
 
 
 
如題。。。
 
p.s.我會想念大家的~
高二的時候寫的啊……
好像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……
n年沒有寫過東西……
沒feel……
 
我相信這即將是沒有人回復的一片東東……
因爲實在是太長了……
 
p.s.那個……還是bl好……

      金屬被打磨成鋒利的刀和劍,掠過。光影諧和,晃出幾點星火,懾魂的香,穿透心肺。將亡的路上,頌歌,響徹空洞的身體。

四面環山。盆地醞釀出熱,眼睛一直出汗,淚眼婆娑。

這是唯一的河。

黃昏的時候,空氣總是疲憊。他和他,在河的此岸,靜靜地等待,等待所謂能夠普度衆生的佛,帶走他們的氣和神,幻化成那些長在彼岸的堅挺的樹木。他們有一樣的臉,一樣的體格。陌生,卻互相期待。他在這裏一直等,他則翹首企盼。他們終於交集,相擁,然後面面相覷。

他左耳垂的背面有一顆小得幾乎看不見的痣。而他,在他的右耳垂背面看到一顆一樣小得幾乎看不見的痣。歎息,木然地流淚,沈默著哭。他們依舊不曾認識,卻早已經瞭解了彼此。

拼命地跑,目的地在遠山的四季裏。時光遊弋在青春的邊緣,一寸一寸地掙扎,奪回迫切需要的信仰。

A

每天我都會到這棵全城結著最紅果實的樹下來,不久前它還沒有現在這麽紅,不久前它還只是一棵普通的高大的灰褐色落葉喬木。

我一直迷信夢裏呈現的一切,我知道我的生命中會出現一個美好的人,他會帶著一大片美好的紅色向我走來,正如同現在眼前的這株紅豆杉,它陸續地結下一小顆一小顆外紅裏豔的果實,耗盡心和力,卻樂此不疲。我始終迷信,迷信他會帶給我最熱鬧的青春,最令人著迷的愛戀。

B

每天我都會到這片花和草胡亂生長的河堤上來。

我不認識我的父母,我的父母也不認識我。從我明白這一點的時候開始,我每天都會到這河堤上來,我似乎在等待,毫無目的地等待,抑或我只是在替時間松綁。我只是在等待我的壽限來臨,然後心滿意足地被那些閻王手下的小鬼擄去,逃離罪惡的凡世。

現在是五月,我看到河對岸的那一株落葉小喬木。它的枝幹是紫褐色的,過不了多久,那些枝幹上會開滿粉紅色的花。

那是一株香花槐。

A

我從小到大一直一個人,我相信意念的力量。常常自顧自地說,斷斷續續地講。可是我一直都知道,我的心裏有個位置有空餘,那裏需要另外一個自己去填補,去完成我的自言自語,讓獨白不再寂寥,漸漸變成互相懷念的對白,承載著無盡的自戀的感情,以及不能自製的光亮的對自己的愛。

重復的夢,我站在鏡子的前面,站得筆直。一邊照一邊朗朗自陶,突然脫序般地出拳,擊碎眼前這一面澄蔚。

我依稀看到了他。一樣的臉,一樣的體格,還有被擊得四分五裂的笑。伸出手去想要觸碰他的臉,卻被玻璃碴子劃傷了手。我隱約看到了一個活生生的他,朝我走過來。

越來越近。

朝我走過來。

越近卻越是看不清。

朝我走過來。

B

夏天,很熱很熱。

我出生在冬季,害怕這樣的溫度。但是每年到了五月,就是香花槐的第一次花期。香花槐香花滿樹的樣子,是五月最重要的夢境。香花爛漫,窒息了所有肮髒和罪惡。

而我,要和我愛的人,在這個高溫的季節,英勇赴死,義無反顧。生命的終點有一場盛宴,我們換上歡喜的黯色衣服,攜手前行。泥沙沈落,眉開眼笑。

芳香的盡頭,是長此以往的歸宿。

A

我終於等到了一大片的紅。紅豆杉結出的那些猩紅色的杯狀的果子,或許便是那南國的相思子。思戀的是那些陌生的過去,那些快要被忘記的故人和舊事。懷舊,因爲陌生,變得心驚膽戰。

我看到他了,他正沿著河堤很慢很慢地走。我真的記不清楚了。我忘了我是否認識他。隔了很短的歲月,我卻倉促地急忙地將他忘卻。我糊塗了。我看到的究竟是他還是自己,連彼此也無從辨認,既然混淆了,就繼續混淆下去。

末了,愈發堅定。

我向他走去。

B

河對岸上那株香花槐開了滿樹的花,一串串粉紅色的花宛如燈籠一樣垂挂滿枝。馨香糜爛,氣味美好。我甚至忽略了這是七月的第二次花開,我甚至忽略了這是夏天發酵出來的芳鬱。

那個要來的人,一定會來的。

我,要和我愛的人,在這個高溫的季節,英勇赴死,義無反顧。

他就這樣徑自朝我走來,泥沙沈落的地方是我們的將來的家。我會拉著他,回家。

 

 

這個難熬的夏季,他們終究盛裝出席,河底的那場盛宴。光陰招搖地走過,泥沙沈落的地方,也會有岸上紅色的相思子和香花滿樹嗎?

熱氣蒸騰,盆地裏的愛,沈湎于現實,幻象卻伺機而行。

這是唯一的河。

他和他,拉起彼此,往河裏走。

 

第二年,河岸經歷又一個炎熱的夏季。

岸上多了一株紅豆杉,相思子紅豔豔地結了一樹。

岸上也多了一株香花槐,芬芳糾結,香花滿枝。